Skip to main content

囚犯先生和饭店工人(試看)



「在一家很豪华的大酒店里,有一间特别奇怪的房间。」


那间房间很宽大, 在里面的人就像身在轮船里边,
原来,是家饭店。
里面有好多工作人员, 他们,都穿着黑外套,
听那里的人说… 这些人都是囚犯。




后天就是维拉斯名门家族的第三十一周的盛大舞会。
早在三天前,我与父亲和母亲住进了这家大酒店。
酒店里应有尽有,这里有大厦般的饰品店和衣裤店、游乐场、泳池、赌场、公园等等……
却也见不得有什么趣事。
这几天仅是好手悠闲,不善于与父母交流的我,
挺多就到晚上的公园独个人赏花吧……
这地方真是豪华得不得了,到处布满了金丝帘,雕刻画像,
人与人之间,把手上的雕刻,花样式的红布地毯与挂着各式雕刻的黄金墙壁,
彬彬有礼穿着整齐的服务员,异样的香或呛味,大厅里的名贵家具,
各式各样的收藏品,五十尺高的玻璃窗户,泊满宾车的门口,豪壮又气派的大门,
就连公园里的雕像都是金雕的,
还有最后的是……酒店里那复杂的程序。
看了都令人眼花缭乱……



唯独这个地方,

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是个没有门口的房间,只是从大厅的末端接连过去的房间,
大厅与那个地方只有一线之差。
来到这里约三天,我却从未踏过这线的另一边。
从大厅只能够看到那里就像轮船里边的模样,然后又很多人在工作,
有的人拿绳子;有的人搬运货物;有的人在扫地抹地。
男的大多数是健壮的身材,有些人的手臂或脸上可以清楚看到相似的疤痕。
那些疤痕应该是鞭打的痕迹吧……
女的我隐约能够看见一、两个从里面的好像厨房的门口走出来,
相信她们多数都是从事内部的工作吧……
不过,他们全部都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穿着黑衣。
从上午起,我就一直盯着那个地方。


「那个……请问那里是什么作用呢?」

「那里是饭店,小姐。不过……要是小姐说想进去的话,小的并不鼓励。」

「嗯?为什么呢?」

「这个小的也是方才知道的……
听说,负责里面的人全都是从本国最大型的国家机关的专属监狱那里选出来的囚犯。
它们之中有些人曾是为国家机关服务的所以身手非凡。他们都曾经犯下很恐怖的罪行,就像那位奇术天才,他是利用了媒体和国家机关的机密资料使到全国人民陷入恐慌的著名黑客,罗伦斯·W·里奇兰。不过,能够留在这里的人都是从百万名囚犯中挑选出来,成绩优良,品行良好的囚犯。不过,要是小姐您要进去的话,还是请小姐您当心好。」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的。」

就连那个奇术天才都在里面啊……
虽然知道有这号人物可是却从未在电视上看到这个人的样貌,因为总是用布把头盖着……
在大厅的某个艺术品前,我一直凝望着那个没有门的房间。
怎么在一家这么豪壮的酒店里会有这么的一个房间?
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
我缓慢地走向那个地方,
从大厅,经过人们,经过华丽的家具,经过精致的雕刻画像……
从黄金色瞬间转为黑暗。
我踏进了那个地方,
从鞋底传来了振动,就像轮船里的机械房一样,很吵。
跟大厅比起来完全是处于不同的世界似的。
我找了最角落的座位,即便坐下。
我抬头望望四周,
墙壁上尽是污垢的颜色,明明是房间里面的房间却有诡异的圆形窗户,
这样的房间还是第一次见到。
周围散发着阴森的气息,工作人员从不望你一眼,他们只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在这里,只有点餐的服务员显得特别亲切。
手里拿着菜单,接过我的手,

「请选您喜欢的菜。」

菜单里只有五道菜:蛋炒饭,蛋炒面,水煮蛋面丝,蛋类糕点,Humty-Dumty。
唯一菜单里的最后一行字让我想象不出是道什么样的一道菜。
结果,我点了蛋炒饭还有一杯清水。

「小姐,请稍等一会儿。」

一直注意着帮我点菜的服务员的一举一动的我更像个偷窥狂。
不过,他送菜的速度……只有进、出门的时间那么短暂,是我坐得比较靠厨房的关系吗?
蛋炒饭的样子没有什么特别,我尝试了一口,却意外地好吃,再多吃几口。
再仔细观察周围,还真是不止我一个人,
有带着粗金条的看似大老板的人物;有文静又苗条的美女;有一位年轻又英俊的少年在扫地……
嗯?这位年轻的少年也是囚犯吗?
少年几乎把所有精力放在扫地上。
少年有一对海蓝色的眼瞳,很漂亮。就像孔雀眼那样。
沉醉于少年的瞳孔中,一时之间……少年望过来时的眼神非常尖锐,惊醒了一时看入迷的我。
不小心把饭碗倒翻了,蛋炒饭一整地都是…
少年身转目不转地走过来这边打扫。
我赶紧站起来,让他打扫。

「不好意思!」

少年没有出过一声,依然专注于打扫。
看着他打扫时,突然被他瞄了一下…无意之间感觉好像被怒视了一眼……
心里想:囚犯的态度都是这样的吗?还是因为他的眼神本来就是这么尖锐?

「那个……!」
囚犯先生一副怒视着我的眼神转过头来……原来他的脸这么凶的啊……

「呃……我听说这里的人全都是国家机关专属监狱里挑选出来的囚犯?」
啊,我这是糊涂了吗?居然自己先开始跟囚犯先生搭话。而且还是这个话题……

「你们……都必须一生都待在这了吗?」

囚犯先生继续打扫……
啊,是我多嘴了……被抓进牢狱就已经不好过了……
被挑选到这儿来,也不会有什么多大变化。终究还是要这样过完终身了吗……

「我们是从二百万名罪者中经过各种试验挑选出来的,试验分别为学业,运动,生活技能,品行,智商,情商等等的成绩。最顶端的三十名,才得以得到『自由』,被名为『最终极限』的逃亡游戏。当然,那些时限已到或犯规的罪者自然丧失资格。呵……所谓的『自由』不就是在店里永远打工。除非……」

囚犯先生欲言又止,我一副期待着的表情听他将要告诉我的下一段话。



「除非有人把他们带走,不然他们永远无法得到自由……永远……」




现在想起,或许囚犯先生说的被人带走的囚犯才是真正地通过了最后试炼,
也就是『最终极限』的赢家。
可惜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那樣的赢家,
这里的人实在无所谓,只要有钱,要什么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用金钱得到。
像这些不需要钱就可以轻易得到的家伙实在是可疑到了极点,谁要这种货色了?

「真是肮脏!!」「都不懂做过什么大事来的一群家伙,最后还不是被抓到了!!哈哈!!」「真是一分钱都不值呢!你们这些混蛋!!」「之前还害我的公司面临前所没有的大危机呢!要把你带回去??别说笑了!」「哈哈,这里是报纸上的大号人物的据点哦?」

「我来让你成为『赢家』吧……」


Comments

Popular posts from this blog

无数的羁绊

这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我现在到底身处在哪里? 有谁能够告诉我呢? 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很茫然,我不知所措。 我只知道,我突然诞生了, 在这充满陌生可是却很令人怀念的世界。 又有谁能够告诉我, 手臂上的红线是什么? 有谁能够告诉我…… 为什么手臂上的红线……全都断了? 无声的世界,无光的世界, 然而我是诞生于此的生物。 从出世那一刻开始我就开始适应黑暗, 就算漆黑一片也都看得见。 我独自一个人在涂鸦。 我低着头,拿着不知从何捡来的粉笔在涂鸦。 我不知道我画的是笑脸还是哭脸, 不想一个人待在这。 一个人很无聊,很无奈。 这里什么都没有。 虽然什么都没有, 我却诞生了,这里很令人怀念。 为什么——? 这里是我出世的地方。 我不得不待在这。 我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需要我。 要是没有我,就不会有这个世界。 为了什么而留在这——? 岁月如流水,我到底在这里待了多久? 岁月如流水…… 水? 什么是水? 这里没有水, 不过我知道水是类似于眼泪的液体, 那是因为眼眶偶尔会流出灼热的东西。 我知道那叫作 ‘泪’。 我渐渐明白了各种事物, 我发明了 ‘泪光圈’,那代表了我在这个世界流泪的次数。 一次流泪,一个 ‘泪光圈’。 从几何时,地上的 ‘泪光圈’ 画了满地。 我过了一,二,三……十四个 ‘泪光圈’ 的时间。 手指突然顿一顿, 想起了手臂上的红线,跟地上的红线数目吻合。 不如就每二十个 ‘泪光圈’ 就把红线接起来吧。 二十,四十,八十,一百二十个…… 已经是第六个 ‘泪线’ 了, 我开始有了疑问。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已经剩下最后一根线了,续 ‘泪线’ 过后又是什么呢? 我抬起头来,望向空处思考。 为了解开命运的枷锁—— 期待, 尝试着改变。 在我降生在这个世界之前, 我是什么呢? 或许我曾经处在另一个世界。 所以得找到那个羁绊———— 这个世界有其他人在吗? 剩下的最后一条红线, 就像是在警惕着时间不多了的样子…… 到现在我还不明白这七根断了的线的意义。 我有很重要的使命———— 所以我留在了这里, 为了得到答案…… 留在这里的话,能够找到答案。 唯一坚信的事,是我诞生于此的缘故。 或许哪天会遇到……谁。 谁呢?有谁在这里? 红线—— 红线的羁绊———— 真是不可思议,明明是无声的世界, 却有从别处传来的音韵。 红线——赋—— 这里应该是无声,无光的世界——我...

傾聽的秘密001 第一章 瘋狂的極點

我每天,只是重複的望著同一片景色。 我以為看習慣了,就不會對這段景色抱有太多的想法。 可是並不盡其然是那樣,那只不過是止痛劑, 就好像傷口的血還在流可你卻感覺不到痛。 就是那樣的感覺,很深刻,很無痛感。 同時,也很無奈。   穿著病號服的少年在夜裡正在啟動中而閃爍著的旋轉木馬面前跪坐, 旋轉木馬的燈光打在他身上像極了走馬燈, 每一個木馬他一個一個數,重新數,緩緩的數。他究竟會數到什麼時候呢? 最珍愛又精緻的木馬呀,隨著旋轉的頻率時而消失時而出現,只要他持續凝視著那不斷重複的光景,最珍愛的感覺終會消失。   他認為,這和語言飽和是同樣的道理。 記得以前在書裡看過這樣一段內容。 對著某個東西過於久,久而久之會對之產生「無法理解其真正意義」的效果。 這是大腦把注意力轉移到物體的某個部分,從而讓這個物體喪失了整體感而斷了腦的聯想,繼而讓物體本身失去其意義。 他正是在等著這樣的結果。   「所以,我請求他們將我捆綁,然後幾乎被永無止境的囚禁在這。那也是我曾經期望的。」 準狂者說著這麼一番話,他與傾聽者兩人在龐大的圖書館裡聊著天,傾聽者手上還握著一本書和筆。 「嗯?有意思!有意思!繼續說吧!我要你說更多!」 傾聽者毫不留情的命令準狂者述說更多,臉上的面具絲毫無法猜測傾聽者此刻的神色,可是總是看起來很興奮。 「可是曾幾何時開始我感到十分荒謬,思路經常有被打亂的感覺,我無法很好的思考,每當做了自己意想不到的事,好像自己的心又去到了很遠的地方,好像怎麼用力地拉也回不來那樣。然後好混亂…真的好混亂。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你知道瘋狂的最終定義嗎?」 傾聽者突然壓低了聲帶,發起了提問。 「……」 對於傾聽者的發問,他想了想。 「思路已經不為正常的人吧…」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 傾聽者突然發出大笑,準狂者只是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人不斷按壓著肚子,好像被瘙了癢那樣的持續狂笑。 「當一個人,明明無法或無能去完成一件事時,卻還在一直不停不斷的重複著重複著同一個動作或行動。那樣很瘋狂。不覺得嗎?嘻嘻嘻……」 傾聽者越是說越是靠近準狂者,每當笑時,連那方才還以為是面具的臉上都會佈滿皺紋。啊,那確實是個妥妥的面具,只不過面具本身的設計充滿皺皮的紋路。 「嗯……我不明白。」 準狂者搖著頭的同時,身體漸漸向後傾。 「哦?我的意思是說我覺得……很瘋狂呢。嘻嘻哈哈哈哈...

想看的书

  • ​《果実》《空っぽのやつでいっぱい》《やさしさいっぱいの土の上で》- アボガド6
  • 《银河便车指南》 - 道格拉斯·亞當斯
  • 《古籍研究社》 - 米泽穗信
  • 《Another》 - 綾辻行人 【已購入!拍拍手~】
  •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 村上春树
  • 《克蘇魯的呼喚》 - 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